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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冰彩墨:中西融合大美意境
【日期: 2016-02-27 04:11:57 】  【来源: 新华每日电讯 】【关 闭】

画家李夜冰

  初看色美,再看境美,三看意美。李夜冰的中国画有一种视觉的冲击力,有一种直达内心的震撼力。他融会贯通中西之法,以中国水墨点线之基,和以西方光色造型之长,倾写实之情,绘写意之境,呈当代之大美。

  李夜冰少儿学画,70年笔耕不辍,读千卷书,行万里路,四破四立,出“新六法”,绘万张画卷,终成中国彩墨画大家。

    满塘荷色扬帆生命

  2米宽、3.5米长的《大地胸怀》:满塘荷叶,多已折枝枯残,几枝带绿、披金荷叶灿烂其间,莲蓬累累点缀荷中。寒冬将至,荷色争秋,犹在诉说昨天的繁盛。大地养育了一塘荷花,滋生着春色和丰收,而今将接纳她的衰败。秋冬的荷塘展现着大地博大的胸怀。

  自古画荷多清雅,夜冰画荷多浓烈。他之荷与古今画家大不同,他人画荷多虚实结合、二维空间、鲜有光影、意多清高,而李夜冰之荷,一破传统构图,立荷色满塘之图式;二破传统二维空间,立立体之空间;三破光影简单,立七色之光影;四破用色之锢,立泼彩、重彩见笔之法。

  观他的《初冬淡韵》《初夏》《白洋淀印象》等荷花、荷塘系列,皆不留或少留空白;空间纵深、花叶穿插、鱼游水中;水面清光,水中倒影,光影互动,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纷呈;用墨之法用色,泼彩、重彩;虽也表荷花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,”但一反“留得残荷听雨声”那种萧瑟的悲凉意境,而现荷塘蓬勃之生机、博大之胸怀,荷花热情之燃放、秀美之身姿,荷叶昂扬之生命、顽强之毅力。

  浓而不艳,重而不俗,繁而不堵;看似像油画,却是地道的中国画,在毛笔的挥洒中,西画的色、光、面溶入中国画的点、线、泼、染诸法中。于是,李夜冰创造了一种新的绘画语言——浓墨重彩中国画,营造了一种新的绘画审美图式——写实与写意的融合。

  绿荷之外,李夜冰还偏爱画红荷,不仅仅荷花是红的,枝、叶、杆都以红色为主,间以白色的荷花、黑色的枝干、绿色的莲蓬,如《圣火之花》,如《红色的梦》。偶尔,李夜冰也纯用水墨,不加色彩画荷,《墨雅不言丹青俗》《草草数笔写荷魂》《莲洁》等作品,已完全回到传统的中国画笔墨图式,但仍保有自己的风格和他人不一样的意趣。

  荷在李夜冰的笔下非具体之荷,非写实之荷,而是意象之荷,是心中之荷。那盛夏时的绿荷、夕阳中的金荷、梦中的红荷,连同那初冬的残荷、清爽的墨荷,无不表达着一种大美的意境和追求——天地博大之美、生命昂扬之美、万物体色之美。

  太行石村、丽江一角、雨中巴黎、开罗街头……李夜冰笔下题材丰富,景境千姿,然造型、色彩、空间、点线、图式皆与荷塘同一手法。那《古城飞雪》《雨洒华尔街》《在斐济度假》亦真亦幻,如美如梦。用写意之法,取色形之胜,呈五洲之貌,开一扇当代中国人艺术审美的新视窗,展一面中国当代画家的新追求。

  “浓墨重彩,大笔挥洒,真情实感。”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主任、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薛永年评价李夜冰的绘画:“画法是融合中西的,是西画的光色体面,跟中国画水墨点线的结合,是西方的写实跟中国写意的结合,是西画的抽象和国画意象的结合,是现实空间与感情化的夸张图像和虚拟色彩的结合。”

    “新六法”描绘时代神韵

  古今中外但凡有成就的大艺术家都有自己明确的艺术主张。南齐画家谢赫在《画品》一书中提出中国画六法论——气韵生动、骨法用笔、应物象形、随类赋彩、经营位置、传移模写。六法论为中国古代美术品评作品的标准和重要美学原则,提出了一个初步完备的绘画理论体系框架。自六法论提出后,中国古代绘画进入了理论自觉的时期。

  中国绘画的笔墨语言是中国文化的瑰宝,在世界艺术史上独树一帜。“如何既能继承传统的笔墨语言,又能丰富它的表现力,去反映时代?”在长期的理论和实践的探索中,李夜冰一直在思考着这一重大的现实问题。

  走在街头、徜徉河边、远望窗外,李夜冰看到,今天的世界是一个灯火辉煌的彩色世界,人们的生活多姿多彩,色彩的感受和刺激无不反映着人们的情绪和思想感情。日思夜想,他深切地感到:传统文人画黑白两色的表现手法反映这个时代,明显有它不足之处,只有吸纳融合多方面的色彩知识才能丰富我们的绘画表现语言。

  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,李夜冰就尝试着把西方绘画的光源色彩,民族绘画的装饰色彩,以及以墨线为主的中国画淡彩等,消化吸收,溶于笔下。

  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李夜冰有自己鲜明的艺术观点,“艺术的标准是文化精神,艺术要反映思想、精神、时代。”他态度认真而严肃地说:“我不同意那种为艺术而艺术的观点,笔墨本身不是目的,不是标准。”他常常撰写理论文章,表明自己的艺术主张。

 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,李夜冰中西结合的理论逐渐清晰,遂提出“新六法”,即“以色代墨见其笔 ,色墨混用求其韵,线面结合含其骨,疏密得当观其势,有法无法取其度,有笔无笔重其神。”他解释说,“以色代墨见其笔”就是色、墨同时都要见笔,将墨看成色,色看成墨;“色墨混用求其韵”就是色墨同时求韵,更融合丰富统一,变化无穷;“线面结合含其骨”就是在表现线面的同时既要重视内在的骨法用笔,又要考虑到整体的块面布局;“疏密得当观其势”就是既要准确合理地表现客观物体,又要大胆取舍概括求其总的气势;“有法无法取其度”就是用多种方法表现主题,要适度,要有主有次,要恰到好处,求其画面格调的统一与所表现主题内容的统一;“有笔无笔重其神”就是可用多种笔法,多种方法去表现,加强它的表现力和视觉效果。

  “新六法”是李夜冰的艺术之魂。在“新六法”的理论导引下,李夜冰的绘画艺术走上一条新的道路:众色为我所取,众法为我所用,胸襟开阔,从容自信,大视野,大境界,大美大爱。

 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、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馆长王宏建认为,李夜冰“在创作上,一个是中西的融合,一个是对传统的继承和创新,这两方面做得都非常好,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,艺术面目。”

    活力不竭创新不止

  2013年,中央文史馆和山西省委宣传部等为时年82岁的李夜冰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一次大型作品展。众多知名艺术家和评论家到场,中央文史馆副馆长、中国文联副主席、中国美协副主席、著名画家冯远说:“在他的作品中间,表现出了跟他年龄不相称的一种艺术热情和艺术表达的风格,这一点是足可以打动我们年轻人的。”

  一方图章为“无师无法”,另一方图章为“兼师无法”,李夜冰的这两方图章放在一起意即广取博收、不受一家师法的束缚。“我这个人观点比较开放”,他坦言不受传统约束,不走程式化老路。著名美术评论家邵大箴说他:“从西方现代主义流派的艺术中适当吸收其强调点线面表现力和寓意、象征、抽象手法,并且将这些手法与中国泼墨、泼彩结合起来运用。”“他以宽容的态度,对待西方前卫艺术的种种荒诞表现。”

  有人质疑他的画因重彩而失去中国笔墨的韵味,李老不生气,解释说:谁说中国画不讲色?我国古代绘画,素有“丹青妙笔”之称,多五彩兼施,然以丹青为主色,故称“丹青”,只是唐宋以后渐向“水墨为尚”发展,以墨为绘画之主彩。有人对他的画面很满,没有留白不以为然。李老亦不生气,解释说:空间不是留出来的,是感觉出来的,留白不等于有空间。

  李夜冰的艺术道路像他的画一样丰富多彩。1931年生于河北井陉,从小喜爱绘画,11岁考上晋冀鲁豫边区平东抗日高等学校,美术老师为留英新加坡华侨李秀明,故而受到严格的写生、素描和色彩教育。正太战役、太原战役中用标语、宣传画和战地画报鼓舞士气,是“一生美术生涯中不可忘记的一段经历”。解放不久调到中国革命博物馆工作,有幸在董希文、罗工柳、石鲁、程十发、关山月等大师教诲下学习和创作。之后长期在太原市工艺美术系统和美术协会从事筹办、创作和领导工作。10年“文革”在69军从事先进人物绘画和连环画创作。他的艺术道路有点像叶浅予、蒋兆和、李可染等老一辈艺术家,多能兼善,广取博收,油画、年画、连环画、漆画、民间绘画、装潢设计,无不涉猎。20世纪80年代以后集中精力画中国画。

  有一首老歌叫《革命人永远是年轻》,用在李夜冰身上恰如其分。顺境也好,逆境也好,李夜冰始终热爱生活,勤奋努力,走到哪里,画到哪里,写到哪里,从不空手而归。足迹大江南北、世界五大洲,写生作品超过万件,诗词文章续集出版两大本。耄耋之年一如年轻,早早起床,起而画画,一天七八小时,至今犹然。他学而不倦,大量阅读中西美术史、美术理论、中国古典文学、诗词等,常常有感而发,作诗写文。

  在不懈的奋斗和默默的耕耘中,李夜冰老树新芽,厚积薄发,终成大家,跻身高级工艺美术师、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、中央文史研究馆书画院研究员、中国中央书画艺术研究院名誉院长之列,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及国际展览并多次获奖,出版《李夜冰画集》《李夜冰素描集》《李夜冰文集》等多种画集及文集,主编《传统工艺美术资料》,传略入编《中国当代美术家人名录》《世界现代美术家辞典》等多种大型辞典。

  思维敏捷,步履轻盈,两眼放光,享受着家庭和睦、天伦之乐,李夜冰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20岁。问他有什么爱好、锻炼身体否,他笑言:“我没有不良嗜好,也不锻炼,就爱好画画、学习。我永远是学生,学习就是一种养生,画画就是一种锻炼。”(记者 李仁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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